专家学者热议“资产负债表衰退”：中国应采取扩张性政策避免

今年以来，专家学者围绕“中国是否陷入了资产负债表衰退”争论不休。9月22日，在2023第五届外滩金融峰会上，创造“资产负债表衰退”名词的野村综合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辜朝明与上海浦山新金融发展基金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余永定共同就此话题展开了讨论。两位学者都认为，当前不能说中国陷入了“资产负债表衰退”，可以采取更加积极的行动来避免“资产负债表衰退”。

所谓“资产负债表衰退”，主要用于解释20世纪90年代泡沫破灭后日本经济的持续低迷状态。20世纪90年代日本资产价格泡沫破灭后，企业和家庭所追求的目标从利润最大化、消费效用最大化转变到负债最小化，企业利润用于偿还负债而非增加投资，家庭收入用于偿还债务或增加储蓄而非消费，这导致消费和投资需求的下降，造成经济增长速度和通货膨胀水平持续低迷。

辜朝明指出，在资产负债表衰退过程中，政府必须借钱才能保持经济的运转。央行应该是最后的借贷人，政府是最后的贷款人。日本虽然做得不够好，但最终还是使得经济能够保持运转。

对于中国是否陷入“资产负债表衰退”，辜朝明认为，当下需要先解答“谁在借钱，谁在贷款”的问题。“如果在房地产泡沫未来可能出现破裂的预期下，大家比较担心未来，不想借钱，还在不断存钱，这种情况如果持续下去，就会陷入资产负债表衰退。”

“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说中国陷入了‘资产负债表衰退’。”余永定表示，我国的宏观调控政策较为谨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打造一个扩张性财政和货币政策的环境，在这种环境下，才能鼓励企业投资，才可以刺激老百姓花钱。

回顾过往日本的遭遇，余永定认为，我国进出口政策要更加符合世贸组织的规则，进一步加大对外开放的步伐。同时，在“双循环”理念下，中国作为一个庞大的经济体，应该更多靠国内需求来拉动经济。辜朝明认为，必须要保证汇率的灵活性，同时要了解谁“是你的客户，谁是你的消费者”。

余永定表示，中国可以采取行动来避免“资产负债表衰退”。一是采取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二是解决好房地产市场的问题；三是处理好房地产开发商的债务风险和地方政府的债务风险。